第50章(2 / 2)

好久不见 桑玠 5848 字 4个月前

那边停顿了两秒,轻声咳嗽了几声,「身边有人,不太方便吗?」

她这时才似乎听出他的声音里有些沙哑,还有点鼻音,「你……感冒了?」

接近年底,S市的气候已经非常冷,这种天气通常很容易生病。

「嗯,大概前两天衣服穿少了。」他又咳嗽了几声,「有几分热度,不过我吃过药了。」

「几度?」她在心里一边拚命埋怨自己没出息,一边还是问出了口。

「三十八度五吧。」他似乎不太在意,「早上测的,后来一直在做剪辑,也没注意。」

三十八度五的体温,还算是几分热度吗?

她捏着手机,又开始百般纠结,不知道接下去应该再怎么说。

其实是在意的,可是却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再问得更详尽。

「夏夏……」他声音低沉,说话的语速很慢,「你现在,可不可以偷偷溜出医院来?」

他略带嘶哑的嗓音,却更带着蛊惑的意味。

他的声音里渐渐起了一点笑意,「我现在在公寓,就是以前的那套公寓,还有其他几个工作人员在一起……你过来一趟,好不好?」

「我很想见你。」他似乎咳得更厉害,连话都说不完整,「……就一小会的时间就好……」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有出声。

等挂下电话,她伸手捂了捂脸,转过身的时候便看见傅郁已经从椅子上起身站在一边、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

「抱歉。」她收起手机,连忙快步朝他走去。

「没关系。」他不紧不慢地看着她,像是在她接电话之前根本什么都没有说,「你有急事的话先去吧,我等会会上楼跟伯父说一声的。」

她耳边还不断回响着刚刚司空景沙哑的嗓音,几乎是心乱如麻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半响,咬着牙对他说了声「谢谢」,转身便朝医院外小跑而去。

而身后的傅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医院门外,目光沉沉的,看不清深浅。

直到一路急赶到司空景公寓门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对他这一块的环境熟悉得了如指掌。

缓了一口气,她伸手按了按门铃。

门铃响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人应声,她略一低头,才看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我进来了。」她伸手推开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原以为屋里会有好几个人,却发现桌上放了好几台已经合上的电脑,整间屋子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心底觉得奇怪,放下包,在整间公寓里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卧室门口。

悄悄朝卧室里看了一眼,只见卧室正中的床上,司空景正和衣侧躺着。

「……司空?」她连忙走到床边,将手探到他的额头触了触。

很烫。

他脸颊很红,这时困倦地睁开眼睛,在看到她的时候,眼底一亮,「……你来了。」

很简单的三个字。

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欣慰和柔意,还有……那么一点的撒娇成分。

「嗯。」她听得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发酸,微微弯腰,「能靠坐起来吗?如果不去医院的话,我现在帮你再量一个体温,然后你吃了退烧片、把衣服换了,捂着被子好好睡一觉。」

他咳嗽了两声,自己撑起身体,靠在枕上。

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按照刚刚自己说的流程操作了一遍。

等他换了睡衣,躺在被子里的时候,她身上也出了一身薄汗。

伸手帮他盖紧了被子,关上床头灯,她拿着体温计和杯子刚要转身,便被他突然扣住了手指。

「夏夏,等我醒了你再走……好不好?」光线暗淡的房间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带了一丝恳求的意味,「知道你在这里……我才能睡得着。」

这样近乎示弱的挽留。

从前的司空景,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直白的方式对她说话。

卧室里,只有时钟轻轻的走动声。

她背对着他,闭紧泛酸的眼眶,低低「嗯」了一声。

因为不敢给封卓伦打电话,封夏坐在客厅里给容滋涵发了个短信,想了想,便起身走去厨房。

房屋的布局完全没有变化,她熟门熟路地取了食材,拿出器具,便下厨煮了粥。

因为在他没睡醒前不能离开、又因为闲着没事干,煮完粥后,她顺便将屋子整理了一下,把他放在沙发上的几件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了。

等一系列的事情做完,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她抬眼看了看钟,将粥盛在碗里,轻轻端进卧室。

他似乎还是睡得很沉,她放下粥在书桌上,转身刚要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他桌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电子相框。

电子相框上,正流动播放着相片,她垂了垂眸,伸手拿起相框。

屏幕的亮度,倒映在她的眸色里。

她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热烫的体温贴了上来。

她握着电子相框的手猛地一抖,却已经被他迅速同时握住手和相框。

「……这个相框跟了我六年了。」

不知什么时候,司空景已经走下床、从身后靠着她,灼灼的呼吸就喷在她耳边,「你搬出这间公寓后没多久,我就买回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相框上还播放着相片,每一张……都是她的相片,或是他们在佛罗伦萨的合影。

「在美国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我们能够有下一张合影?」

他慢慢地说着,将相框放下,嘴唇印在她的脊背上,落下一连串的吻,「会不会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的手是烫的,身体也是烫的,而且有一半的体重是倚靠在她身上的,她一动不敢动,只能感觉到他的手这时绕到她身前,将她的衬衣钮扣、一个一个解开。

「我很怕。」

他慢慢脱下她的衬衫,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从她的嘴唇,吻到下巴、脖颈、胸前,很仔细地吻,「非常、非常害怕。」

他的声音,有些抖。

热气,温度……灼烧了所有的感官。

他兜头脱去了睡衣,裸着上半身,也将她的胸衣上推,张口含住了她左胸前的樱红。

她咬着牙,喉间发出了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吟。

他一手带有技巧性地揉着她的雪白,配合唇舌的动作,另一只手则轻轻褪下了她的裙子。

「……你,发烧……」黑暗里,她的脸已经红得快滴出血,先想到的却不是拒绝。

「嘘。」他这时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

他以温柔却又不可阻挡的力量将她扣在床上,一边低头吻着她的小腹,一边将她的丝袜和底裤从腰间往下褪。

「帮我。」他边做着这些,边将她的手放到他腰间。

她牙齿咬得嘴唇都快出血,却还是颤抖着手、一点一点将他的裤子往下褪。

「……夏夏也想要我的,对吗?」他带着鼻音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情欲色彩。

她已经身无一物,就这样躺在他身下,单单看着他在黑暗里深邃的眼睛,就觉得身体内有暖潮流出。

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自己,那么想要。

如此心境、情景,她突然感到很羞耻,头一偏、眼角便有眼泪滑落。

他一直仔细看着她的神态,这个时候将自己剩下的衣物也全部脱去,俯下身,吻住她脸颊上的眼泪,「夏夏,不要哭,都是我不好。」

温柔、宠溺的嗓音,就跟记忆里一模一样。

她默不作声,眼泪却越掉越凶。

「知不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他跪在她双腿间,这时将她细长的腿往两边分开,捧着她的臀靠近自己。

「这是除去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做的事情。」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只有我,可以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