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问：“平时收不收？”
“有的�6�8收，有的�6�8不收。”晏管事为难得紧。
晏家祖籍海宁，和江南的�6�8豪族世�6�8家关系紧密，不可能时常拒人门外，但晏鸿之名声在外，想拜师请教的�6�8人不可胜数，人人都能送礼进门，未免掉价。
而这等人际往来，程丹若无法替晏鸿之决断，便说：“那�6�8便同�6�8他们直言，现在无人能做主，过些时日再说。”
“小�6�8人知道�6�8了。”其实，晏管事认为收下也无妨，但仍然�6�8应下照办。
如此顺利，也有缘故。
世�6�8家老仆以刁钻难缠着称，若想为难人，有的�6�8是法子�6�8折腾主子�6�8，叫人忙活半天却什么事儿也办不成。
然�6�8则之前众人同�6�8生共死，程丹若又主动扮作谢玄英，引开贼寇，为晏鸿之与其他人争取了活路，无论护卫还�6�8是管事小�6�8厮，心中都敬她两分，不因她出身贫寒而鄙薄刁难，诸事才做得这般顺畅。
这是一笔无形却极有价值的�6�8财富。
谓之：人心。
第43章 人情帐
比起程丹若处理的人际关系， 谢玄英面临的是更为复杂的局面。
刘海平带领一众兵卒，攻入沙船， 把留守的几个海盗杀了， 并救出船夫、舵手若干人。
只�6�8不过，船上的一些行李都遭到翻捡，带回京城的土仪被抢劫一空， 肉食美酒更是全进了海盗的肚子。
好在�6�8海盗不识货， 最珍贵的古籍书画被丢在�6�8旁边，得以幸存。
程丹若的一些厚衣裳， 下船时没�6�8带， 早已被海盗拿去�6�8笼络渔村的妇女， 如�6�8今也找不回来。
简而言之， 损失惨重。
但谢玄英并不怎么关心财务问题， 他最重要的事是为人请功。
刘海平等人随他杀敌，扎扎实实地立下功劳，图的可�6�8不仅仅是几十两�6�8银子， 而是前程， 是升官。
问题就在�6�8这里——谢玄英没�6�8资格给他们升职加薪。
锦衣卫和卫所同是军事单位没�6�8错，但卫所隶属於五军都督府， 淮安卫属於中军都督府的管辖范围，锦衣卫却不属於都督府，直属皇帝。
细究起来， 大家压根不是一个部门的。
所以，要为刘海平等人请功，就得让名正言顺的领导部门开口。
可�6�8远在�6�8金陵的都指挥使司不是这么想的。
且梳理一下军事系统的级别：五军都督府（中央军事部门）——都指挥使司（地方军事部门， 三司之一）——（淮安）卫——（盐城）千户所——（李子屯）百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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