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气坚定，“这不是条件，这是底线，这本就�6�8是我该有的。”
“丹娘，婚姻结两姓之亲，秦晋之好，本该如�6�8此。”谢玄英说着，似乎明白了�6�8什�6�8么�6�8，“这与�6�8家世无关，妻者，齐也�6�8，与�6�8夫齐体，共奉祭祀，合当�6�8以礼相待。”
程丹若反驳：“与�6�8夫齐体，为什�6�8么�6�8夫杀妻与�6�8妻杀夫不同刑？伦理�6�8纲常，难道不是夫尊妻卑？”
他陷入沉思。
少顷，斟酌道：“这是不对的。”
程丹若：“？”
“干坤有两仪，天地�6�8分阴阳，世间�6�8之始，源於夫妻。”他说，“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兄弟，有兄弟然后有上下。故夫妇如�6�8干坤，地�6�8位相当�6�8，男女如�6�8阴阳，互为表里，亦无尊卑之分。”
程丹若竭力控制住表情：是她读书少了�6�8吗？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夫妻地�6�8位相当�6�8，男女平等？
“律法是治国之道，非圣人之道，愚民�6�8难教化，轻女重男，也�6�8是无奈之举。”谢玄英说，“律法不是天理�6�8，刑罚在於安民�6�8，不该混淆。”
程丹若：“……”
她憋半天，干巴巴地�6�8问：“是吗？”
“是。”谢玄英很认真地�6�8告诉她，“身不行道，不行於妻子，夫和�6�8则妻柔，夫不义则妇不顺。丹娘，若我不能敬重你，你也�6�8不必敬重我，我若要你敬我，必先敬你。”
程丹若快要被�6�8说服了�6�8。
但，也�6�8仅仅是“快要”，这么�6�8多年的磨砺，岂是他三言两语就�6�8能忘记的？
“道理�6�8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若人人都能做到，大家都是圣人了�6�8。”她疑问，“我有自己想做的事，你能怎么�6�8支持我呢？”
谢玄英问：“你想做什�6�8么�6�8？”
这次，她思考了�6�8很久，才说：“我想让自己过得更好，让百姓过得更好。”
说实话，程丹若对自己的能力并不自信，不认为自己能改变世界，这太难了�6�8。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有点不甘心�6�8，想做点什�6�8么�6�8。
至於能做到什�6�8么�6�8地�6�8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能力大，就�6�8多做点，能力小，就�6�8稍微做一点，无愧於心�6�8罢了�6�8。
她等谢玄英的反应。
他说：“我与�6�8你所想相同。”
程丹若摊摊手。事关后半辈子的职业发展和�6�8个人生活，再美的脸也�6�8没用，不说点实际的，空谈无用。
谢玄英读懂了�6�8她的意思，微微蹙眉，志同道合，其他的事还需要说吗？
好吧，假如�6�8丹娘想听。
他试着梳理�6�8思绪：“你我成�6�8亲，你就�6�8不能在宫里当�6�8差了�6�8。”
程丹若适时提醒：“对，我必须放弃自己的前途，还有我的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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