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6�8搂住她，又翻过一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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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春节说是春，其实依旧很冷。
晚上睡得早，早晨起得晚，如果睡不着或者醒得早，就做点别的什么�6�8运动。
比如今天，正月初七，该拜文昌星君，联诗作对，用新笔作诗文。
谢玄英给她看毛巡抚送的年礼，很得体的一些书房用具，什么�6�8水晶镇纸、玳瑁墨匣、琉璃砚台。
程丹若拿着砚台玩了会儿，刚想据为己有�6�8，后背忽然被他�6�8贴住。
“要不要试试新笔？”他�6�8打开盒子，取出一支崭新的湖笔。
程丹若瞟他�6�8一眼�6�8，把砚台放回�6�8盒子里，免得一会儿“试笔”的时�6�8候，不小心推地上砸了。
谢玄英握住她的手，问：“我们写什么�6�8？”
“随你。”
烛焰交缠，片刻后，潦草的几页大字飘落在地，屋檐下响起“簌簌”的声音，又下雪了。
*
转眼�6�8便�6�8是正月十五。
谢玄英又带程丹若出去看灯，但大同的元宵节和京城没�6�8法比，灯少，人也少。倒是家家户户门口�6�8堆放煤块，搭成一座塔的样子。
火焰在煤塔熊熊燃烧，光焰灼灼，比秀气婉约的灯笼多了几分粗犷和热烈。
而这样的火焰下，人们的笑容看起来并不比京城逊色。
甚至更期待，更幸福，也更悲伤。
“这是旺火。”程丹若和谢玄英都是寻常打扮，漫步在街头�6�8，“图个吉利。”
谢玄英点点头�6�8：“别有�6�8一番滋味。”
“咳。”她咳嗽两�6�8声，“别有�6�8一番烟气才对。”
烧煤还是污染太大了，还浪费。不过今年好多人家用的蜂窝煤，多少让她觉得欣慰。
当然，旺火之外，灯市也是有�6�8的，也是各式各样的灯笼，颇为热闹。
谢玄英一路看，一路给程丹若买灯，大有�6�8弥补之意�6�8。
程丹若任由他�6�8买，等到逛完回�6�8去，吩咐车夫绕路：“先去大胜街。”
大胜街的程氏孤儿院，大门紧闭，悄无声息。
虽然是元宵节，可孩子们太小，街上保不准有�6�8人贩子，给拐走了可没�6�8地方找，而灯油昂贵，天一黑，袁娇虎就会勒令孩子们睡觉，不许他�6�8们玩闹。
程丹若下车，犹豫了下，将手中提着的金鱼灯放在了门口�6�8。
这一刻，她似乎回�6�8到了从前，好像随时�6�8随地，这户人家就会走出一个别扭而古怪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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