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告诉你吧。”她说，“我好累。”
“快到了。”谢玄英道，“我已�6�8经看到永宁了。”
她又振奋起来，抬头往前�6�8面看。
蒙蒙细雨，什么都看不见。
“真的，我看见了。”谢玄英夹紧马腹，驱策它跑得更�6�8快一点，“马上到了。”
程丹若努力睁着�6�8眼皮。
他�6�8没�6�8骗人，永宁县真的到了。
她半睡半醒地被抱进屋，过了会�6�8儿，又被浸入热水，冻僵的四肢终於暖和，但咳嗽却愈发�6�8厉害。
大夫来了，说了些什么，她被灌了热热的盐糖水，加了姜末，辣得冲鼻。
“阿嚏。”打出喷嚏，后面就有无数个�6�8等着�6�8，“阿嚏、阿嚏。”
鼻子塞住了，没�6�8法呼吸。程丹若难受至极，都不知道自己�6�8是怎么睡着�6�8的。
但她还是睡着�6�8了，睡得很沉。
谢玄英给她额上敷了帕子，自己�6�8速战速决冲了个�6�8澡，伤口崩裂，渗了不少血，他�6�8重新换药包扎，顺带摸了摸肋骨。
比昨天更�6�8痛了。
他�6�8呼出口气�6�8，打开她的药箱，在夹层的暗格内找到棉花包裹的瓷瓶。
针头在火焰上燃烧消毒，给自己�6�8又打了一针。
收拾完，方才坐回到床沿，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嗯——”她呼吸不畅，发�6�8出难受的呻吟。谢玄英听�6�8着�6�8，只觉比自己�6�8生病更�6�8难受，但无能为力。
外面飘来淡淡的药味。
林桂端着�6�8药进来，谢玄英自己�6�8喝了口，微微有些烫，吹了好一会�6�8儿，方叫她：“若若，喝药。”
程丹若被他�6�8扶起身�6�8，人还稀里糊涂的就被灌了苦药汁子，难喝得她差点吐了。
“好难喝。”她鼻塞了，瓮声瓮气�6�8地说。
“喝了才会�6�8好。”谢玄英道，“听�6�8话，张嘴。”
程丹若十�6�8分抗拒，可避不开碗沿，被硬灌了一碗药下去。
梦都是苦的。
迷迷糊糊睡了一段时间，鼻子忽然通气�6�8了，立即沉沉睡去。
在深眠与浅梦的间隙，偶尔会�6�8听�6�8见声音。她知道是谢玄英在说话，并不在乎讲了什么，翻身�6�8继续睡。
但这�6�8次，又睡得不甚安稳，胸口憋闷，被咳嗽憋醒了。
“咳咳。”她眼睛还没�6�8睁开，人先咳嗽了起来，还有痰堵塞喉咙的感觉，只好睁开眼找痰盂。
“吐。”面前�6�8递过来一块素净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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