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进屋，问：“还难受吗？”
“没事了。”谢玄英反问，“段太太来了？找你何事？”
“不知道从哪儿听说�6�8了我在军中的�6�8新药，想问问能不能治肺痨。”刚成亲时，段太太就讨过大蒜素，一晃七年过去，依旧没有根治。
程丹若叹口�6�8气，“大蒜素已经没什么用�6�8了，能控制两年已经很好，现在病情陡然转重�6�8，我也�6�8无可奈何。”
肺痨还是要链霉素，青霉素没用�6�8。
谢玄英却道：“没那么简单。”
她挑眉：“嗯？”
他说�6�8了皇帝的�6�8安排。
“兵部……怪不得寻我叙旧情，还送了我一对玉镯。”程丹若摇摇头，只有一个大写的�6�8“服”，“不过，劳动段太太出马，你这官职不小。”
她忖度，“武选还是武库？”
武选“掌卫所土官选授、升调、袭替、功赏之事”，武库“掌戎器、符勘、尺籍、武学、薪隶之事”，都是大好差事，有权不差钱。
“都有可能。”谢玄英瞥她，“若是武库，便将你的�6�8书送到各地武学，叫各卫所都学了，如�6�8何？”
程丹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自己出书，兵部使钱采买好了，也�6�8让我赚笔私房钱。”
“这也�6�8不是不行。”他逗她，“不过，算不算中饱私囊？”
她卸完头面，起身拍了他两把：“会不会说�6�8话�6�8？这叫举贤不避亲，我的�6�8书是白用�6�8的�6�8吗？白得的�6�8东西，人就不爱珍惜！”
最后一句才是关�6�8键。
白发的�6�8书，下头的�6�8人未必肯仔细钻研，得出了钱，人家才不会当厕纸抆屁股。
“你说�6�8得是，人都有私心，没有私心的�6�8人，未必敢用�6�8。”谢玄英若有所思。
程丹若拧开墨囊，随手扯张纸记下：“得空再修一修书，让太医院的�6�8人给�6�8我做个序，唔，你说�6�8，让昌平侯也�6�8给�6�8我写一个如�6�8何？”
“合该如�6�8此，不能白得你一番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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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英在家等新任命，但先下来的�6�8却是张文华的�6�8差事。
他果然入了户部，为户部左侍郎，今后就在许尚书手底下办事儿了。
程丹若在背后点评：“许尚书这次回来，可比当年谨慎得多，张文华又�6�8是个有本事的�6�8，他不想被拉下去，总得紧着一根弦儿才好。”
谢玄英补充：“张文华野心勃勃，必然会盯着许尚书，也�6�8算是为陛下在户部添一双眼睛。”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皇帝权术的�6�8高超。
“你当时肯定是幌子。”程丹若道，“故意放出风声，若我们动了，这回你的�6�8差事可就悬了。”
谢玄英道：“陛下最看重�6�8的�6�8就是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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