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尽量自圆其说，“或许你要问，血脉分明�6�8能够看见，何来不可捕捉？但你们要知道，血脉如河流，我们见到的是其流动的残影，而非冻结的冰雪。”
顿了顿，又道，“医家说虚实，经�6�8行气，血行脉，血可见而气不可见，故我也认为，血为实而气为虚，筋骨肉中，我们所见的只有�6�8实，必有�6�8虚不曾见到——但我能够猜想�6�8。”
其实，中医的虚实指的是症状正邪，并不是实体虚体的意思。
但她沿用�6�8了这个概念。
这也确实引起了学生们的好奇，连坐后面读书的梁寄书，都抬头等她说。
程丹若笑笑，道：“我在贵州曾经�6�8见过一些士卒，他们肢体受损，不得不截肢求活，可奇怪得很，明�6�8明�6�8已经�6�8切掉了，他们还是会感�6�8觉到失去的肢体在疼。”
论截肢，太�6�8监是最有�6�8发言权的。
他们经�6�8受了巨大的疼痛，好不容易熬过来了，此后的岁月却仍然�6�8饱受折磨。
“筋骨之中，必有�6�8肉眼不能见之处关�6�8乎疼痛。”程丹若道，“不过，这仅仅只是猜想�6�8，还未有�6�8实证，尔等姑且一听。”
话�6�8虽如此，学生们还是奋笔疾书，将所有�6�8知识点都记下。
之后，又有�6�8数人提了问题。
或是关�6�8於止血，或是关�6�8於为什�6�8么不直接用�6�8手缝，偏要用�6�8器械，抑或是问缝针的绳结有�6�8何特别。
程丹若一面回顾知识，一面解答。
不知不觉，暮色四合，天竟已经�6�8暗透。
她停下了讲解：“宫规森严，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医道艰深，今后还有�6�8的是机会。”
顿了顿，又笑道，“等过了端午，我白日便�6�8会搬到西街，你们有�6�8什�6�8么疑难，可随时来问我。”
学生们露出些微讶色，但谨慎惯了，均不多言，同�6�8她道谢后陆续离去。
只有�6�8梁寄书上�6�8前，解释道：“他们尚未当值，无�6�8事不可出皇城。”
程丹若知他是好意，朝官和内侍来往频繁易惹人诟病，但师生一场，总要尽心才无�6�8愧：“学医是一辈子的事。”
梁寄书拱手，肃然�6�8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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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6�8班族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展眼间，五月到了。
和后世不同�6�8，端阳节不是从初五开始，而是初一就开始了。
初一要准备置办端午的东西，且会形成专门的集市，谓之“扇市”，此外，当天也是女儿节，出嫁的女子可回娘家，一直住到端午再走�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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