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6�8毒杀的。”谢玄英打起精神，复述锦衣卫的调查。
程丹若果然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斑蝥堕胎？”她十分吃惊，没想到居然不�6�8是红花麝香之物， 还挺科学。
斑蝥会导致子宫流血， 但在流产前容易先没命。
她思考了会儿：“确定都是斑蝥致死�6�8吗？”古代�6�8有没有毒物分析，也不�6�8可能对公主�6�8屍检， 导致呕吐高热的毒素很多，未必都是斑蝥。
但谢玄英撑起身，喝口茶醒酒：“陛下认为是， 就肯定是。这事必须要有一个明白的答案。”
程丹若哑然。
“行吧。”她调整思路，“你怎么想？”
“是冲着荣安去的。”谢玄英在她面前不�6�8讲虚话，“子彦的儿子没有意义。”
冯少俊是老四， 儿子是外室生的庶子，才三个月大， 可谓完全没有分量。最有嫌疑的，莫过於嫡母张佩娘。
但这恰恰是张佩娘带回家的，她需要这个孩子，没有害他的理由。
孩子定然是被�6�8人牵连。
既然如此�6�8，凶手�6�8就必然是百日宴上的人，且一定是个女�6�8人。
这就无怪乎段春熙怀疑程丹若了。
荣安公主�6�8最大的仇人就是她。
他道：“凶手�6�8想嫁祸你，却未料到你并没有抱孩子。”丹娘无子，按照时�6�8下的风俗，很多女�6�8子都会抱小孩借福气，盼望自己生一个大胖小子。
可丹娘的求子心切是装出来的。
“这人既想害你，又想害荣安。”谢玄英揉着太�6�8阳穴，逐一分析，“可能还想拉昌平侯府下水——嘉宁。”
他看向妻子，“你还记得嘉宁那天都做了什么吗？”
程丹若回忆道：“她一进门，就说要沾沾麟儿的福气。孩子抱出来的时�6�8候，也是她第一个抱的没错，但第二个是老郡主�6�8，老郡主�6�8给了荣安公主�6�8，孩子这个时�6�8候哭了起来，老郡主�6�8又把孩子接了回去。”
谢玄英的眉梢不�6�8自觉皱拢。
如果嘉宁是抱孩子的时�6�8候下了毒，老郡主�6�8不�6�8可能一点事也没有，且斑蝥接触便生水疱，荣安却是直接呕吐高热。
她肯定吞下了毒药。
“会不�6�8会是手�6�8沾到了毒物，吃点心的时�6�8候咽下去了？”他问。
程丹若：“毒物是否致死�6�8要看剂量，沾在手�6�8上而不�6�8被�6�8察觉，浓度就要高且少，但浓度既然高了，接触皮肤必然有灼烧感，如果没有，应该是直接内服。”
谢玄英拿起一颗樱桃：“内服又怎么会害到孩子？”
“碰到的是毒药的容器呢？”她猜想，“镯子、戒指都有中空的，如果是抱孩子的时�6�8候，不�6�8小心碰到了装毒的首饰，毒是直接下在酒水里的。”
欧洲贵族有毒药戒指，这里自然也有，日常用�6�8途是放香料，尤其是手�6�8镯，举手�6�8投足间暗香盈袖，很是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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