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茜染一样， 同为大宫女的金蕊也已经断了�6�8腿，衣裳破损， 后背满是鞭痕。
她被�6�8拖到刑房中， 像死狗一样丢在地砖上。
锦衣卫把烙铁放在炭盆中，用高温唤醒她昏沉的神智。
“我、我都说了�6�8……”她含混道，“我没有害公主。”
“药是哪来的， 公主要这药做什么？”段春熙问， “再不交代�6�8，可就不止是对你动刑了�6�8， 我记得， 你还�6�8有个弟弟。”
金蕊脸上闪过�6�8挣扎， 半晌， 苦笑�6�8道：“都督何必为难我？公主是我的主子， 我怎么能�6�8背主？除非是陛下亲询，不然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6�8。”
段春熙道：“你倒是忠心。”
“都督开恩。”金蕊哀求道，“奴婢真的没有害公主， 请您大发慈悲， 绕过�6�8我家�6�8里人吧！”
她十三岁就进宫当差了�6�8，在宫里过�6�8了�6�8十年�6�8， 太清楚宫人的命运。公主既死，她们这群人谁都活不了�6�8，能�6�8给�6�8个痛快， 就算是皇恩浩荡！
但家�6�8里人是无�6�8辜的，她只能�6�8求这个。
“求求您了�6�8。”金蕊趴下来，额头磕得砰砰响， “求您开恩，求您开恩！”
段春熙却�6�8不可能�6�8答应：“你不说， 别人也会�6�8说，拖下去。”
下一个被�6�8拖上来的是玉盘。
她蓬头垢面，吓得瑟瑟发抖，上来就说：“都督饶命，都督饶命啊！”
“公主的药哪来的？”段春熙淡淡道，“你说得好，许饶你一命。”
“我不知�6�8道，不是我买的！”
玉盘双手也是血肉模糊，腿脚也一瘸一拐，但并未折断，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道出�6�8原委，“就是有一回，公主看了�6�8杂书，里头提到有堕胎散，问我们是不是真的有用。”
段春熙冷笑�6�8：“无�6�8缘无�6�8故的，公主提堕胎散做什么？”
玉盘说：“有人嚼舌根，说驸马和宫人不清不楚……我们想，许是赐给�6�8哪个不要脸的小蹄子用的。”
她小心觑着对方的脸，“这、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6�8的事。”
“说谎！”段春熙冷冷道，“别以为留着你的舌头，是让你说谎的！来人。”
两个锦衣卫立马上前，将浸透水的纸覆盖在她脸孔上。
玉盘拚命挣扎，可无�6�8法挣脱覆盖，她像是一条被�6�8抛上岸的鱼，拚命呼吸，却�6�8一口气都吸不到。
裙子渐渐濡湿，发间滴出�6�8层层冷汗。
直到濒死的刹那，脸上的水纸才蓦地松开了�6�8。
“说不说？”
“我说，我说。”玉盘崩溃了�6�8，“奴婢真的不知�6�8道公主要给�6�8谁用，但、但是她问过�6�8宁远夫人，只是大家�6�8都知�6�8道，宁远夫人不能�6�8生养，后来就再也没提了�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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