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轻声道:“不好呢……”
“忍耐一下子,待回去先灌个汤婆子暖一暖,先按上回的方子喝副药,我再问问章太医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江砚白突地瞄见马车厢角落里的冰盆,一脚踢出去:“倒了。”
昭虞张了张嘴没敢反驳。
热……便热吧,好过更疼些。
待到宜园之时,四处静悄悄,已是极晚了。
昭虞额角的汗密密麻麻,躺在榻上身子蜷成了一只虾。
江砚白听见她隐约咬牙道:“再也不喝冰饮了……”
他抿唇没敢应声,上个月,上上个月,昭昭可都是这般说的,可这几天过去后便抛到脑后了。
且这个时候他万不能再主动提冰饮的事,若敢说一个字,那等昭昭好了,时不时都要被掂出来阴阳两句。
什么她痛得要死,他还只记得埋怨她什么的……
江砚白坐在一旁给她抆汗,不时望一眼门外:“药怎得还没好?”
银穗眼睛一亮:“来了来了!”
说罢叫瞧见金穗端着药碗小跑过来。
江砚白试了试温度,扶起昭虞低声道:“昭昭,把药喝了。”
昭虞在腹痛和喝药之间几乎没有犹豫,乖乖端着碗一饮而尽。
江砚白见她这般便更心疼些,定是疼狠了才这般乖。
他顾不得昭虞满头的汗,俯身亲了亲:“躺着睡一会儿,等章太医来了我再唤你。”
昭虞且没那个心思听他说什么,白着脸躺下。
江砚白在一旁捏着她的手琢磨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法子,只暗暗决定以后每月这几日都要把人寸步不离地看紧了才行。
方贵叩了叩门:“四爷,章太医来了。”
江砚白轻轻放开昭虞的手,见她似是好了些,起身朝外走。
“见过章太医。”
章太医浅笑,拱手:“江四郎客气了,可是四夫人身子不适?”
江砚白扶额无奈道:“实在是没看住,叫她贪凉饮了一碗冰饮,方才痛得不行才麻烦您又来一趟。”
章太医颔首,跟着他朝里走。
片刻后,章太医收回手开口:“确是冰饮作怪,如今用了药便好些,日后且注意些。”
江砚白忙问:“上回情急没空问您,这症可有法子治?”
章太医收了脉枕,来到外厅才回:“自然有法子,只是须得用药月余,日日不断,一个月后再看,若是不疼了便是除了根,若是还疼再用一月便足矣。”
江砚白犯了难,月余啊……
上回给昭昭调理身子饮了小半个月的苦药,她现在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