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下巴埋抱枕里,幽怨的说:“你都有我这个‘小男朋友’了,还跟别的男人约会,合理吗?”
艾欣笑的不行,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抓住这事不放,姐姐有困难的时候需要你提供精神和肉体上的助攻,你自当义不容辞!这才是一个租户的自我修养,否则我为什么收留你?”
严论不满的挪动了一下身子:“那是两回事!你已经给我名分了,不能随便收回去,我又没犯错,单方面甩了我还得有适当的理由呢!”
艾欣见他那较真的样,笑的花枝乱颤,好容易笑够了在他身边坐下来,望着他依旧气鼓鼓的脸很认真的说:“我不是去约会,是去分手的。我和他开始的很早,开始的很好,值得一个正式的收尾。”
艾欣这些天,吃的下,睡的好,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和他的相处也很自然,一起做饭,没事斗嘴,打打闹闹,吵吵嚷嚷,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严论却一直小心翼翼的留心尽量不让她一个人闷着,怕她想起不开心的事,现在她直接提起,他忍不住还是说出心中最在意的事:“艾欣,你已经有我了,不管他怎样求你,都不能劈腿。你得答应我。”
艾欣伸手捏他的脸:“就知道胡说八道。”
说起母校,那简直是本市一日游的节奏,两人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一个校园里读的,要把这几所学校都走遍,就该月上柳梢头了。
秦浩在校门口看到艾欣过马路了就转身去买了一只娃娃头,艾欣笑眯眯的吃掉了巧克力味的帽子部分就把剩下的递给他,这是经年累月的习惯性动作,简直改不过来。
守门的大叔还是那个大叔,只是不让两人进去,秦浩笑的阳光灿烂,张口就来:“我们是来看禹老师的,想请她参加我们的婚礼。”
艾欣”噗”的一下笑出来:说的跟真的一样。
那一瞬间,她的心飞去了很远的地方,曾经,她也真的想过,有朝一日,她们就是秦浩说的那种关系了,可惜,只是曾经罢了。
秦浩啃着奶油味的”娃娃脸”,无辜的看着她:要不怎么进去?
守门大叔赞叹的哈拉起来:“你们是小学同学啊?不容易啊,不容易。禹老师现在给毕业班代课呢,忙的很哟。”
两人进到校园里,入眼还是那个尘土飞扬的操场,周围书声琅琅,小学生用未变声的稚嫩童声大声朗诵着:“梅子金黄杏子肥,麦花雪白菜花稀……”
操场周围的梧桐树就算过了十几年看起来也没有大变化,永远都是那么枝繁叶茂,绿荫一方。秦浩走到中间的那棵树下,站着行了个少先队礼:“以前开朝会,我总是在这个位置。”
然后走到操场中间,望了下两边的距离,确定的说:“拍毕业照是在这个位置。”
他招了招手,等艾欣走到身边就牵了她走到操场边有体育器材的位置:“有次放学之后见你跟同学玩双杠,你连上杠都有问题,明显的手脚不协调外加身体僵硬,怎么会跑去练空手道?”
“因为我体内的暴力因子战胜了一切外部不利因素。”
秦浩笑着掐住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抱起来放在双杠上坐着:“当年我就很想帮你,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怕被同学取笑,今天才算圆满了。”
艾欣坐在滚圆的杠上,手扶着他的肩膀:“也!你居然那么早就留意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