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2 / 2)

她笑起来爽朗,坐回去后,摆摆手“你们俩聊吧,忽略我跟老罗两个电灯泡。”

周文安听了这一串话,默默地笑。

梁司寒凑近了他,低声问“笑什么”

声音缱绻,就在耳旁。

周文安见前面还有两人,不自觉地往后退,红着脸摇摇头。

却见他忽的开始解自己的西装,他有些不解,而下一秒,只看他动作流畅地脱下西装,罩向自己。

周文安视线一黑,不明所以间居然被他抱在腿上,他扭了扭,怕发出声响,引起前面人的注意。

但男人的手按在他膝盖上,轻轻拨开,他便跨坐在他两腿上。

而后,周文安见梁爸爸也藏进西装里,灼热的呼吸拂面而来,他羞得都忘了推开他。

他正想说什么,被梁爸爸点住了唇。

鼻尖相蹭,耳鬓厮磨。

在西装下的狭小空间中,周文安几乎忘记全世界,只知道面前的男人。

呼吸是热的,肌肤是烫的,渴望是真实的

周文安蠢动着,焦灼着,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双手落在他胸前,魂不守舍,可是心底是幸福的,也是柔软的。

梁司寒托住他的腿,掌心是西装裤包裹下的肌肤,耳边是他软绵绵的呼吸声。

他发出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性感低沉的浅笑声,在圆润的小耳垂上亲了亲,启唇将耳垂抿进嘴里去,感受到怀里小兔子的扭捏与羞涩,慢慢地用舌尖来回碾,

周文安抱着他的头,羞得没地方躲,在他肩膀轻轻敲了一下以示抗议。

梁司寒停止这个危险游戏,揉着他的脑袋,安抚似的把他抱在怀中。

扯开西装,盖住怀里的人,他问苏桢“真要去客串小周有一部偶像剧,我有三集戏份,你来”

“真的呀。我还没演过偶像剧呢,我黑粉还说我没有青春,一张老脸,只能演后妈。”苏桢一边刷手机一边愤愤不平,“老相怎么了姐姐我这么多年不整容不线雕,现在脸还这么上镜,哼。”

周文安听了在梁司寒胸口闷闷地笑,不敢发出大的声响。

开车的罗远恩道“别人吃青春饭,你吃老年饭,挺好的。”

苏桢同罗远恩也是不能再熟悉的老朋友“你可别趁机挤兑我。真缺客串么文安,你是编剧,你觉得呢有合适我的角色么”

周文安想了想,从西装领口探出脑袋“女主角有个姐姐,两集不到的戏份,就是人物有点单薄,属于给女主角使绊子的反面角色,类似于工具人。其他的话可能不合适,都是婆婆和妈妈这类。”

苏桢满意地笑了“就那个姐姐了。我就喜欢反面角色,单薄没事,我给你演出深度来。文安,你怎么做编剧去了演戏吧,让司寒带带你,我们圈子里现在缺乏你这种长得花美男一样的男主角,真的,都是老腊肉,没眼看。”

周文安听见“老腊肉”三个字,笑得都轻颤起来。

结果屁股上被梁司寒拍了一下,他才瑟缩着僵住。

怎么这样像是他教育吨吨似的。

他嗫嚅着嘴唇,小小地控诉。

抵达酒店底下停车区,苏桢的助理已经在等候,她解开安全带对后座的人道“那我先走了,我跟助理经纪人约好去隔壁餐厅吃夜宵。等过几天,我空下来跟你们聊剧本的事,我认真的啊。”

周文安已经坐在梁司寒身侧,红着脸点头“好的。”

苏桢下车前,又想到什么似的,笑眯眯地挑眉问“文安,你会打麻将吗”

“额”周文安有些懵,不太懂面前苏桢诡异的眼神,“一点点,不是太会。”

“行,下次我们凑一桌走了,再见老腊肉。有空你带文安来我们家吃饭,我们家那口子惦记着跟你玩两把高尔夫。”苏桢推开车门下去,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周文安默默地佩服这个姐姐的率性,他疑惑地问“她喜欢打麻将吗”

罗远恩笑着道“何止啊,打起麻将来戏都不要拍了,老公都不要了。我给她当经纪人的时候,天天打。我活生生地从不会变成了精通,什么广东麻将四川麻将,都会一点。她身边的经纪人、助理、老公、婆婆,全是她教会的麻将。”

“”好神奇的影后。

周文安正想为什么梁司寒要介绍苏桢给自己认识,帽子和口罩便齐齐招呼到自己头上脸上。

宽大的手掌在头顶按了按“戴好。”

“哦。”周文安默默地整理好口罩,看他也只是简单地戴了个口罩,小心腹诽到底谁才是明星

进电梯后,周文安拿着手机看群里说的话,梁忠年录了好几段吨吨在家里蹦蹦跳跳的小视频,他一个一个点开来欣赏,尽管内容都差不多,可是看着儿子这么高兴,不免也跟着翘起嘴角。

梁司寒眸光犀利,一眼就看到他在偷偷地笑着。

电梯门开,罗远恩抵达他所在的客房楼层。

电梯里只剩下两人。

周文安没意识到,还在看手机,忽然手机被男人按灭。他抬眸疑惑地看他“嗯”

梁司寒没什么表情地弯腰打横抱起他。

周文安一只手拽紧手机,另一只手本能地绕在他的胳膊上。他都被自己熟练的动作吓一跳,尴尬地问“怎么了”

梁司寒紧紧抱住怀里的小兔子,低头抵住他的额头,轻声道“小周爸爸笑得真好看。”

周文安难以置信自己明明戴着口罩好么他怎么看得到而且还突然抱自己,如果有人的话岂不是羞死了。

他悄然看向电梯上方的角落里。

一个黑色冰冷的摄像头正虎视眈眈。

周文安立刻收回眼神,把脸转进他的胸口,只听见他的浅笑,声音低沉性感极了。

常见人形容,好听的声音能把人的耳朵听怀孕,可不就是梁爸爸的笑声

走出电梯后,周文安被梁司寒一路抱回客房。

他好像能隐约感觉到,梁爸爸今晚心情格外的愉悦,是因为拿奖了吗

进门后,周文安落地,摘掉窒闷的口罩帽子。

他看向开始脱西装外套的男人,颀长的身姿不管是在舞台上远观还是此刻的近看,都如此迷人,尤其是西装脱去后,白色衬衫包裹出肌肉线条,每一寸都那么恰到好处。

等到男人单手扯掉领带时,周文安才从花痴中清醒过来,猛地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今晚只有他们俩,没有吨吨在。

远远地看向那张双人大床,所以,今夜他们要睡在一起吗

周文安呆呆地站在玄关处,手里还拿着口罩和帽子,拘谨地不知道怎么办。

梁司寒丢开领带,解开领口的一粒扣,侧过身走上前伸手欲要拉他进来,却见他低眸明显地往后退了一步,喃喃“我自己来。”

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倏忽一下消失了。

梁司寒有所了然,淡笑着揉他的头发,靠过来挨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别怕,我今晚睡沙发。”

周文安被他锐利的眼神看穿,越发不安,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以及,他睡沙发么

那套沙发是两人座,怎么睡得下

周文安打定主意,还是自己睡沙发好了,毕竟他比较矮,应该塞的下。

梁司寒推他的肩“去洗澡,早点休息。明早我要去跟陈导做一个访谈。”

“哦。”

周文安想那我要一个人呆一上午么尽管还没有到来,却已经开始有点小失落。

心里有所挂碍,他磨磨唧唧地走向洗手间。

梁司寒怎么没看出来他那张小脸上的情绪,连眼神都不亮了,垂落的发丝更是显得无精打采。见他要开门直接进去,他上前按住了肩膀说“把外套脱在外面”

周文安这才傻乎乎地头看了眼正装,想起来要解扣子,而梁司寒的手也探过来,灵巧地挑开西装扣,帮他剥掉外套。

周文安站在他胸前,忽然觉得心口闷闷地酸疼,不晓得为什么,好像有很多话堵在喉咙处,想说说不出来。

他自暴自弃地埋怨自己的蠢笨,但也大着胆子,小声地央告“梁爸爸,我不会解这个领带,你帮我”

像是干坏事,语调无辜极了,唯恐他不相信。

梁司寒慢条斯理地欣赏他粉扑扑的脸孔和温驯纯良的表情,握住他的手指慢慢地教他“绿宝石后面有一颗暗扣,按一下领带会松掉,可以像戴项链那样从头上取下来,也可以像领带那样抽掉一端的细带,直接打开。记住了吗”

“嗯”周文安不懂,为什么要记住“下次还要戴吗”

他看着自己手掌心里略有些沉甸甸的绿宝石领结,从款式到质地都是很特别的存在,好像是欧洲中世纪推崇的奢靡配饰风格。

梁司寒按着他的手指轻轻压在宝石上,把它整个握住“这是小周爸爸的了。”

他注视着周文安浮现的讶异神情,愉悦地浅笑,逗弄这只小兔子永远都能带来一种强烈而奇异的满足感。

他低头,用额头抵在周文安的额头上“不说谢谢吗”

被这双深邃的眼眸牢牢凝视,周文安的心脏彻底乱了节奏,额头烫得宛若高烧一百度。

怎么回事

刚才在车上跟他抱着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他只是送个项链给自己,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反常

可是梁爸爸现在真的又温暖又撩人。

周文安懵懵地往后仰,避开他带着深沉笑意的眼眸“谢谢梁爸爸。”

梁司寒推他“乖了,去洗澡吧。”

周文安又忘了把领结放下,就这么紧紧拽着进了洗手间。

合上门,他后背顶在门上,对着虚空长长地缓释了一口憋足的气息。

侧面的镜子里照出一个嘴角渐渐浮现笑意的年轻人,他拎着宝石领结,在眼前晃了晃。

宝石像钟摆一般轻轻摇,催眠他进入梁爸爸织就的奇异而温暖的梦幻中。

周文安光顾着发痴,洗澡完毕发现洗手间没有浴袍,刚才也忘了拿换洗衣物进来。

他的脸庞被热气熏得发红,在腰上裹了一块浴巾打开门出去。

行政套房的浴袍多半在门廊处的柜子中,周文安看了眼门廊,快速往那边走。

梁司寒刚在迷你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正在慢慢地品,见一道白得发光的身影走向门廊,好像没有看到自己。

他一瞬不瞬地欣赏着纤细柔韧的身姿,眼底像是被点燃了一簇火苗。

他抿一口威士忌,酒液滑入身体,滋生出难言的欲望,放下酒杯施施然地随他一同走向门廊。

“吱嘎”一声,周文安打开柜子,果然看到了两件长长的白色棉质浴袍,他刚抽出一件,听见梁司寒的脚步声,扭头看他“梁爸爸”

梁司寒悠闲慵懒地斜倚在衣柜上,摸了下他湿漉漉毛茸茸的脑袋“怎么不喊我给你拿”

“不用了哦。”周文安心里想的是,万一找不到就再问他好了,他低眸看了眼自己腰上的浴巾,尴尬的想要不要去洗手间换上。

梁司寒接过浴袍帮他打开穿上,而后,拽住浴袍的腰带,狠狠拉,把湿漉漉的小兔子拽到身前。

他慢条斯理地把腰带系上,而后手探进衣摆间,在周文安缩起瞳眸时,一把拽掉了底下的浴巾。

浴巾被扯出来时,浴袍下摆打开的幅度有些大,肤若凝脂的长腿若隐若现。

梁司寒眼底的欲色暗涌,反手将浴巾丢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弯腰将局促整理浴袍下摆的大男孩儿拦腰抱起来。

他走向起居厅的沙发,遗憾地说“小周爸爸,我刚才试了试,躺不下沙发,怎么办”

周文安没看沙发,眼神光顾着注意浴袍要滑下膝盖了,忙用手遮掩好,靠在他怀里声音低低的“我知道,今晚我睡沙发好了。”

他正要下来,却被他抱住转身走向床的方向,正要问话,却被他抛上了床。

“啊”

周文安被抛出去,吓得轻呼,后背刚碰到软软的大床,还没来得及作反应,就被欺身扑上来的男人吓一跳,他害羞地左躲右藏,扯着浴袍手指都羞得发红。

梁司寒弹了弹他的耳尖儿“冷气太高了热”

“有一点。”

周文安扭头,看着他撑在自己脑袋边的有力臂膀,咬了咬下唇,“梁爸爸不去洗澡么”

“不想去。”

周文安嗅到他唇齿间的一丝丝酒味,带一点苦涩,他不会喝酒,更不懂酒,自然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好奇为什么刚才路上都没有,难道是在房间里喝的

在他瞎捉摸的期间,梁司寒微仰起身,按掉灯,房间里顷刻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两道灼热的躯体,以及,一声叠一声的呼吸。

黑暗给了周文安一层欲盖弥彰的保护色,令他产生微妙的安全感。

至少,他可以大着胆子勇敢地注视面前的男人,如此迷人的男人。

“小周爸爸,我今天拿奖了,你高兴吗”

梁司寒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挠在周文安的耳际。

他胡思乱想,不晓得梁爸爸有没有去做过配音演员,如果配音,一定也很出色吧。

为什么好像梁司寒三个字和什么放在一起,都会让人产生一种,肯定可以做出一番事业的感觉

梁司寒没等到回答,手指触及他的脸庞,沿着下颌线滑到了耳朵上,轻轻揉了下“小周爸爸这么快就睡着了”

“没没有哦。”周文安都没注意他问的话,懊恼地询问,“抱歉刚才刚才走神了。梁爸爸可以再说一遍么”

随后,男人的身躯慢慢下压,耳鬓有一股热气“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再告诉你我问了什么。”

周文安难耐地扭了一下腰,却感觉到浴袍被他压住了,默默地复原不再动弹。

要怎么回答撒谎说自己在想吨吨

人在家中坐的小吨吨

周文安都能想象如果小宝贝知道,肯定会摆着小脑袋,眼神不赞同地告诉自己“大人怎么可以撒谎呢不可以的哦爸爸。”

“嗯又走神了”梁司寒捏了下饱满圆润的小耳垂。

周文安随着他的动作,稍稍蹭动脑袋,趁着夜色决定说真话“没有。就是不好意思告诉梁爸爸。”

“为什么”梁司寒撑起身体,用鼻梁贴着他的鼻尖,低哑的声音诱惑他,“我很想知道小周爸爸心里想什么,与我有关吗小周爸爸,告诉我,好吗”

周文安内心叫嚣是的,全部都与你有关。

现实却是,他克制一切情绪,尽量波澜不惊地说“在想梁爸爸的声音很好听,好像也很适合做配音演员。”

梁司寒若有所思“是吗以前也有人这么提过,我还没尝试过。”

周文安明白真正优秀的人就像是一块闪闪发光的宝石,到哪里都会被人发现的。

不过,听梁爸爸话里的意思,像不喜欢配音也对,他是演员么,一定是更喜欢镜头,而不是录音器。

他懊恼,自己好像不该这么说,哎,真是好臭的一个话题。

“小周爸爸觉得我适合给什么类型的片子或者角色配音”

“嗯”周文安意外,“其实我也不是很懂配音,只是觉得梁爸爸的声音好听。”

自己怎么在他面前总是蠢蠢的。

“是么”梁司寒刻意把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放缓语调,用气音缓缓说,“小周爸爸,可以形容一下,是哪一种好听吗”

听到这一阵声音,和灌进耳道的热气,周文安浑身以耳朵为核心,彻底酥麻,七魂六魄都被勾走了。

他眯着眼,脑子都泛白,抿着唇用吨吨那种可爱的语调在心里腹诽梁爸爸,你犯规哦。

周文安轻轻蹬了一下脚,试图清醒过来,在遥想中喃喃道“梁爸爸知道diansur吗”

梁司寒初一听到这个词汇,顿愕,低笑问“美国人的秋老虎”

diansur在英语语境中,多半是来形容凛冬之前的乍暖,也有人将之比拟中国南方的秋天。

周文安声音絮絮,低柔缱绻地道“是无尽漫长的寒冬之前,最后的、令人难忘的温暖,艾米丽狄更斯在她的诗歌里形容这是iortae。既温暖,又遗憾。”

随着周文安的语调,梁司寒轻轻地吻他光洁柔嫩的面颊“为什么说diansur是既温暖,又遗憾”

“diansur太过美好,让人可以暂时忘记寒冷带来的威胁与恐惧;但diansur也太短暂了,转瞬即逝,纵然如何百般挽留,他终将会离开,而后就是冷峻的、漫长的冬天了。”

周文安说出这话时,竟有些想哭的冲动,鼻尖酸酸的。

梁司寒虔诚地亲吻他的耳鬓“很独特。”富有诗情画意。

他总是会忘记,他的小周爸爸是一位创作者,可能是他一贯表现出来的内敛害羞令人产生的错觉,事实上,他的内心世界远比常人要丰沛也更加有趣。

周文安借着夜色,享受他羽毛般的亲吻“你会喜欢吗”

你会喜欢这些话吗

你会喜欢说话的我吗

你会喜欢我吗

周文安充满期待地望着男人。

“嗯。”梁司寒轻嗅他脖颈间的气息,陌生的洗浴液的味道,过于甜腻,他的小周爸爸适合清爽酸甜的气息,独特的明快的年轻人独有的气息,“很喜欢。”

周文安内心窃喜,手指尖在床单上细微地摩挲,提醒他“还不去洗澡吗”

梁司寒犯懒,懒洋洋地轻哼“靠着小周爸爸很舒服,不想动。”

他也想变成吨吨,赖着温暖柔软的小周爸爸。

周文安不做声,静静地闭眼,嘴角却一直在笑。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好像生活在朝着很好的方向发展。

正在他笑时,嘴唇却忽然碰到了另一双软软的唇。

顷刻间脑子里的烟花炸开,周文安手足无措地僵硬了几秒,不敢置信,梁爸爸居然亲吻了自己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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