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只爪爪(1 / 2)

第六十七只爪爪

猎魔公会底层咸鱼群聊

在线人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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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の刀我已经给你续上灵魂之烛火了, 上吧,勇士

叫小透明的人都是骗子楼上不要把点蜡烛吃蛋糕说得这么羞耻。

赤の刀楼上这个深更半夜做完任务却只能和本大爷点蜡烛吃蛋糕的单身狗闭239urt56keofg

生活就是海浪楼上两位再怎么耍宝,先生的手机传讯还是无法联络。我们还是必须去照看一下发酒疯比较可怕的先生。e国那边重新出现的紧急事件也需要联络到他, 这是公会强制任务。

欢迎光临交易区19号蜘蛛符文店说得这么泰然,有本事你也来不要让我半夜三更一个人去招惹那个发酒疯的怨灵

生活就是海浪根据常识判断,这个时候他早就醒酒了。上次把我们从四角亭上解下来也是这个时间。

赤の刀楼上娘娘腔在撒谎, 本大爷义正言辞告诉你,他和本大爷都只是害怕而已本大爷不会去找那个怨灵的本大爷死都不会现在跑到他家里通知他要出差

叫小透明的人都是骗子1

生活就是海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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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交易区19号蜘蛛符文店我死也会拉你们垫背

萨尔伽放下手机,沉痛地爬上最后一阶楼梯。

一个多月前在e国刚刚剿杀完毕的魔物潮最近有了些不祥的预兆,而几天前那位教团总教长被公会临时悬赏弄得失了脸面,间接导致公会与教团之间的紧张关系摆到了台面上公会甚至隐隐怀疑e国的魔物暴动是教团的手笔,而教团开始把手伸到了职介不同的猎魔人之间。

总之,最近e国的猎魔世界暗流涌动,某个不被其余所有同行知晓的低调猎人成为了公会想要借助的力量。

而对方偏偏在此刻销声匿迹,手机邮箱网络聊天群全都联系不上, 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会时,用相当阴森的气场喝了一个半小时的混酒。

最终, 在各种声嘶力竭的推脱、哭喊与撕破脸互殴后, 输得一败涂地的萨尔伽只能硬着头皮, 深夜前来拜访薛谨的公寓。

他这个时间应该已经醒酒了吧, 距离上次查克目击他喝酒已经是三四天前的事了。

冷静, 冷静,不恐怖, 一点都不恐怖

萨尔伽抬手,扣响房门。

门板上立刻亮起深紫色的符文,他触碰房门的那个指关节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深紫色的繁复符文亮了一瞬,迅速消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镶着浅紫色花纹、替代了猫眼位置的异瞳。

异瞳转动了一下, 朝他所站的方向投来视线。

萨尔伽恐怖死了qaq

“那个,崽,大半夜的你怎么在人类世界开这个等级的符文结界”

知道你抬抬手指就能自造猎场,但在风平浪静的自家门上搞这种监狱级别的结界太可怕了吧

你家的门什么时候和悬赏处储备水晶宝藏的秘库库门同等级了这和你的那些低调守则完全相悖好吗

门板上的可怕眼睛也消失了。

一切异样都像烟雾那般消散,几分钟后,门后传来脚步声。

锁舌弹开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恐怖。

更恐怖的是,这扇门只稍稍拉开了一条缝,缝后漆黑一片,隐隐亮着一抹藤紫。

仿佛墓地里变异的鬼火。

“有事”

萨尔伽

我果然是进入了什么恐怖片片场jg

他吞吞口水“崽,打你电话你没接,发你邮件你没回”

门缝后的家伙“手机静音,没空看电子邮箱。”

“总、总之,e国那边有紧急的任务”

门缝后的家伙“正事”

“是的,是公会那边想联系你”

门缝后的家伙“很紧急”

“非常紧急。”

门缝后响起一声沉郁的叹息。

萨尔伽突然发现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平常要哑很多。

“那个,崽”

“我知道了。出去聊,声音压低点。”

门被完全拉开,薛谨从无光的玄关里走到有灯照耀的楼道里来,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萨尔伽噤声。

虽然眉心微皱,但他的气场一点都不阴森,和以往不,比以往还要温和一些。

不过,这种气场上细微的变化,萨尔伽暂时注意不到。

他的目光此时全部凝滞在了好友的食指上这个地方更明显,也直观多了,只要有光就能发现。

牙印。

两颗小尖牙的牙印。

而且破了口子,还有点零星的血迹。

“崽,哪只吸血特质的魔物敢把你咬出血”

“我老婆。”

薛先生挺平静地放下手指,萨尔伽凝滞的目光又落在刚刚被手指阴影遮住的部位上。

“你的嘴怎么破”

“我老婆。”

“那你眼角这边”

“我老婆。”

“你耳朵”

“我老婆。”

“那你老婆”

“在休息。小点声。”

萨尔伽安静了。

他无声地张张嘴巴,又无声地合上嘴巴。

薛先生没有理睬对面仿佛在表演哑剧的朋友,他低头扣上衬衫上的几颗扣子哑剧演员这才惊恐地发现这个一贯衣着得体的古板家伙起初只是草草披了一件衬衣来开门,一颗扣子都没扣,慢条斯理的手指顺着衣边上滑,却在触到本该在锁骨位置上的那颗扣子时,猛地停顿。

不见了。

手指又往上滑了一下。

上面一颗扣子也不见了,而上面这颗正好是位于喉结的位置。

正数第二颗,正数第三颗,恰恰是沈凌蹭脑袋时最喜欢的位置,也是她挥爪爪时最方便挠开的位置。

哑剧演员萨尔伽呆滞地伸出手,抖了几下。

猫语和哑剧都可以读懂的聪明薛先生点头“还是我老婆。”

哑剧演员又抖了几下手。

“你问这是不是也是咬的不清楚。”

他目前能穿出来的衬衫也就这一件而已,其余几件连线头都凄惨地扯了出来,薛先生稍稍回忆了一下,觉得大概咬和挠都有。

大抵是猫科动物本性,宁肯毁掉他所有的衬衫也不肯去抓仔细垫好的毛巾,真是个令人无奈的坏习惯。

要么完全抓坏要么就把这两颗扣子咬下来,不知道是什么癖好。

薛先生是穿衣服时把衬衫惯常扣到最上头一颗的男人,此时他头痛地又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门后。

“稍等,萨尔伽,我去拿条围巾。”

哑剧演员张着嘴巴,无声地点点头。

那两颗扣子,原本是用来遮男人的喉结和锁骨的。

被毁掉后,他不得不看到了大片大片的

比牙印含意更深的东西。

虽然组成部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尖尖的牙印。

萨尔伽惊恐地追随着这些原本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朋友身上的痕迹,看他消失在门后的黑暗里,又不可避免地通过漏进门缝的楼道灯光看到了一些影影绰绰的景物。

譬如横在玄关地板上,不知被什么人撞倒的衣架。

譬如挂在沙发靠背上的一只女式低跟小皮鞋。

譬如

黑暗里传来幽幽的警告声“再看就挖你眼睛。”

依旧很懵逼的萨尔伽

哑剧演员哽咽一声,卑微地捂住双眼。

五分钟后

围好围巾,穿好衣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薛先生从玄关处的小篮子里数好现金,拿出钥匙,揣进兜里后反手把家门带上。

他关门的声音和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同样轻。

“走吧。正好我也要去买点东西。”

于是抱着赴死之心前来的萨尔伽,就保持着傻子般的表情跟他走到了最近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