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国雄主(1 / 2)

“呵呵呵。”

久违的白色空间,再次回响起了诡异的笑声。

“哥哥们,最后的两名选手正式对决了。”一直默默关注王檩和陆弘烔的“神”,似乎早已按耐不住了。

“可惜了,我和你三哥选中的家伙前两轮就出局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白色空间中回荡。

“是啊,那个金发碧眼的市长我以为能力有多强呢,结果整日就会勾心斗角,不是猜忌这个,就是打压那个,最后搞得众叛亲离,被四弟选中的那个家伙一锅端了。”又一个声音响起,尖利刺耳,犹如锐利的刀刃,让人心房紧绷、不寒而栗。

“三哥,你那个还算好的,作威作福二十多年,够本了。我选的那个呢,孔武有力,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可就是喜欢身先士卒,这不,才当上皇帝没两年,就被流矢扎成了刺蝟。”浑厚低沉的声音不仅叹息道。

“哈哈,还是大哥和我有先见之明,没被外表所迷惑啊。”白色空间中传来“神”爽朗的笑声。

这时候,一个大气磅礴的声音在空间中回响起来,浑厚、有力,似乎能撼动一切:“继续看下去吧,这两人的对决想必非常精彩。”

……

靖安六年(1682年)四月,几乎就在“顺天之变”的同时,南吴三十余万大军三路北上,并发海州、登州、通州三路水师经齐山半岛奔袭北吴河北沿海州县,南秦也乘势发兵攻打关中宝鸣、隆昌等地以为牵制,三国分立以来最大规模的会战正式打响。

议政王、都督淮南诸军政事、禄王陆弘烔,也就是那个看似文质彬彬、柔柔弱弱的高中生蒯梓睿,亲自坐镇楚州,并命世子陆宪垲亲赴登州指挥水师,踌躇满志,大有一番“不破顺天终不还”的气势。

作为一名重生者,从呱呱坠地的婴孩开始新生的他,有着比其他三个人更为坎坷和丰富的经历。

生於吴哀宗崇宁九年(1636年),是南渡第一代禄王陆宥樋唯一在世的子嗣。

陆弘烔是家中最小的男丁,六岁以前的生活富足且幸福,他本以为会做个太平王爷终了此生,但这一切都被李棠的起义抹杀了。

崇宁十五年(1642年)正月,李棠的起义军席卷河南全境,禄州也未能幸免,起义军进军速度之快,使得禄王阖府上下根本没有充足的逃跑时间,除陆宥樋在亲卫拚死护卫下突围南下,府中家眷皆惨遭毒手,或是死於乱军刀下,或是被变卖为仆,陆弘烔因染上天花,不久前被送到郊外庄子里休养,有幸躲过一劫。

但当时南北道路阻隔,通讯中断,陆宥樋下落不明,负责看护陆弘烔的老家丁只好将其带回老家谯县照顾,为了生存吃了不少苦头。直到五年后,老家丁从溃退的兵卒口中得知陆宥樋在江南称帝的消息,这才决定冒险带陆弘烔前往应天。

次年九月,老家丁携年仅十二岁的陆弘烔抵达应天城,陆宥樋大喜过望,直接封老家丁为忠顺侯,两个月后,陆弘烔被立为太子。

彼时的陆宥樋虽然南面称帝,锦衣玉食,尊贵无比,但不幸的是,此前流亡过程中长期担惊受怕、颠沛流离,加之生了一场大病,致使丧失了生育能力。

北吴整军备战,来势汹汹,南吴权臣阮太康希望陆宥樋从流亡宗室中选一人立为太子以安民心,但陆宥樋还是希望立自己亲生骨肉,特别是寄希望於自己能有儿子从当年那场变故中幸存下来,因此冲冲不肯立储,这也让他和阮太康的关系很是紧张。

陆弘烔的出现,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一切准备妥当后,陆弘烔立即被册立为储君。而后不久,爆发了天门洲水战,战后北吴南吴於应天黄龙阁议和,南吴尊北吴为正朔,陆宥樋去帝号、年号,由北吴册封为议政王、都督江南六省诸军政事,双方罢兵,陆弘烔的尊号也由太子降为世子。

长期的民间生活经历,造就了陆弘烔体察民情、爱惜民力的贤良品质,他时常微服私访、查察不法,既能到稻田里与民同耕,又能在庆典时与民同乐,深受百姓爱戴和拥护,这也让陆宥樋深感欣慰。

权臣阮太康却感到了威胁,他本意是想立一个傀儡皇帝,没成想竟然有这么优秀的后继者,心中很是慌张。不仅如此,各地封疆大吏也开始慢慢向这位世子靠拢,皇权日益强化,阮太康的地位受到挑战,两者的矛盾也日渐激化。